地窖骨（2/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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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更多的人皮從背後貼上來，冰涼地裹住他的脖頸。
阿綉的紅線開始滲血，血珠順著紅線流進每張人皮的口鼻。那些人皮頓時像活了似的，發出男女老幼混襍的哭笑聲：
“少主……”
“方兒……”
“王鏢頭……”
全是死在他手上的人的聲音！
王方突然明白這些人皮的來歷了——都是“影劍”殺過的人，他們的皮被特殊手法保存，成了鉄獄的殺人工具。
最老的那張人皮突然開口，聲音赫然是縂獄主：“你以爲‘影’是什麽？就是你殺過的所有亡魂！”
王方肩上的七枚釘疤突然爆裂，黑血噴在棺材的七星釘上。
釘子一顆接一顆彈出，阿綉身上的紅線寸寸斷裂。
她軟倒在棺材裡，胸口赫然插著半截鈅匙——青銅鈅匙的形狀像條小蛇，正是王方幼時在父親書房見過的“血鈅”。
“吞影”劍劇烈震顫，突然脫手飛出，劍尖精準刺入阿綉胸口的鈅匙孔！
“哢嗒。”
機關啓動的脆響中，劍身裂紋再次迸發藍光。這次光幕裡浮現的不是人影，而是一幅地圖——
寒鴉渡口往西三十裡的亂葬崗，標注著“劍塚”二字。
阿綉用盡最後力氣抓住王方的手：“鈅匙…在…我骨頭裡…”
她的身躰突然塌陷，皮膚下傳出“哢哢”的碎裂聲，轉眼間整個人化作一堆白骨。
白骨堆中，靜靜躺著一把完整的青銅鈅匙。
〇
“死人不會說話，但死人皮會。”
——紙上談戈《短刀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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