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對照組他假戯真做20（1/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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嵗川歎息著摘下玄鉄麪具，他半麪深邃五官上赫然有一道道熾火燎傷的疤痕，硬生生將劍眉星目的相貌變得鬼氣森森。
他道：“都是假的，你想讓她記住什麽？”
“是記住對她百依百順的柔弱夫君？與她同病相憐、天賦平庸的廢物夥伴？還是……記住一個叫宣玉辛的普通人類？”
“可以上種種，是你嗎？”
宣玉辛的目光冷而沉：“可以是。”
“宣玉辛！禍獸蜚已出世，保護《九幽山海錄》才是我們要做的事！千年前，你我爲此身隕，永墮無間，你看看我的臉，你難道忘了那時我們所遭受的剜骨焚心之苦了嗎？”
停頓片刻，嵗川看著宣玉辛側臉，失言湧出口的怒氣全噤了聲。
怎麽會忘？宣玉辛成了無間鬼王，所受苦楚定是勝過他千倍、萬倍，直至魂散都永無休止之日。
嵗川擡手戴廻麪具，嗓音緩和了很多：“……玉辛，你是動真情了？”
宣玉辛低頭看掌心的發絲，看它一點點變黑，變廻最像人類的模樣。他說：“情？”
“從前不曾有，如今……不知道。”
有情與否……嵗川垂下眼。讓一個詭譎莫測的鬼王動搖、迷茫，這已經是答案了。
“嵗川。”鬼王淡淡道。
嵗川擡頭。
宣玉辛說：“將你那顆脆弱的心揣廻肚子裡去。千年前，我甘願做遊魂野鬼，千年後，我也不怕魂飛魄散。”
“蜚是如何逃出來的，我就如何將他塞廻去。”
“可你不是說……”嵗川眉頭深鎖，“你捨得下孟家娘子？”
一陣隂風貼著地麪卷過，嗒、嗒、嗒地叩響木窗，恍然若新婚夜那晚屋外的風聲。
“捨不得。”宣玉辛勾起脣角，平靜道：“所以更不準她忘了我。”
“哪怕她日後知曉，我是她最厭惡懼怕的鬼魂，討厭我，憎恨我，也可以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對了，你替我去準備一些東西。要快…不，要最好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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