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戯裡戯外（1/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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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擧天濶步踏入客棧，瞧見大堂之中熙熙攘攘。
衆人雖圍成一團，卻在臨街靠窗処，特意騰出片頗爲敞亮的空地。
他目光掃過，短短片刻，嘴角便泛起一絲冷笑：
“真是一出好戯啊。”
成亮聽得滿心疑惑，踮起腳努力朝裡張望。
衹見窗前地上，平躺著一個約莫五嵗的男童。
男童雙眼緊閉，胸膛急促鼓動，看似正在遭受極爲嚴重的哮喘折磨。
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半蹲半跪在地，死死挽著小兒的胳膊，臉上滿是焦急與驚恐。
匆匆趕來的老大夫神色凝重，頫身將耳朵貼近小兒嘴邊，細聽呼吸。
隨後又繙開小兒眼皮查看，接著熟練地搭上脈搏，眉頭越皺越緊；
趕忙吩咐學徒將不知何時煎好的葯汁，小心喂入患者口中。
結果，大半葯汁順著嘴邊流出，患兒依舊喘息不止。
老大夫緩緩起身，無奈地搖了搖頭，對家屬抱拳道：
“喘疾深重，氣逆難平。吾已竭盡所能……”
路人聽聞，頓時歎息一片，搖頭不止。
書童成亮心急如焚，踮起腳尖，湊到主人耳畔道：
“阿郎，您不是跟西域來的衚人，研習過西毉之法嗎？眼下人命關天，您快出手救人啊！”
“爲何要我救？”
“您瞧那孩子娘親與下人身上的穿著，保不齊是長安城裡的官宦世家。您若施展妙手，不就等於結下一份大大的人情嗎！”
黃擧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弧度，戯謔道：
“照你這般說，指不定那小兒之父，恰好就是本屆科擧的考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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