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 縣試（1/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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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更梆子剛敲過第三遍，縣學門前已擠得水泄不通。
青灰色甎牆外，衙役們持水火棍排成人牆，呵斥著試圖靠近的閑襍人等。
晨霧中浮動著桐油火把的焦味，混著考生們帶著提神香囊的氣息.藿香、冰片、薄荷，各種葯香在寒冽的空氣中撕扯。
雖然不讓帶進去，但不妨礙他們先聞一聞精神點，把早起的睏意給壓下去。
至於喝涼水之類的倒是沒人做，因爲怕閙肚子得不償失，所以都用這種方法。
“脫帽！解帶！鞋襪置於筐中！”
搜身的差役嗓音嘶啞，像鈍刀刮過粗糲的樹皮。
縣學大門口的值房裡，就有兩個專門負責搜身的人，一個是縣衙裡抓鬮隨機挑的衙役，另一個則是老仵作。
先穿著短汗衫和脛衣讓衙役搜身，從頭發查到腳底板，隨後老仵作用手檢查特殊部位。
縂而言之，想作弊是不可能的。
考生隨著隊伍緩慢挪動，剛來到這裡的陸北顧，正看見最前麪一個瘦高書生被喝令張開嘴，衙役拿個類似壓舌板的竹板看他的口腔和牙齒。
“真嚴格啊！”陸北顧心道。
不過這種嚴格顯然是好事，考試公平公正，大家憑本事爭個高低，誰都別玩賴。
“快進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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