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五四章 不許說不知（3/4）

小煖心思百轉，決定答題，“不瞞聖上，臣女十二嵗之前一直圍著家裡的鍋台轉，離開陳家後才開始讀書認字，不過因爲忙著做生意，臣女到現在也沒正經讀完過一本書；臣女拜了師傅後，師傅衹給了一本《老子想爾注》讓臣女背，臣女笨得很，到現在也沒背下一半兒，所以遇到這樣的事兒，臣女無法探究，衹能猜測。”

“你隨便猜！”建隆帝語氣急切又不耐煩，德喜也深深盯著小煖，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麽。這個問題若是聖上問滿朝任何一位大臣，他們都會跪地求饒，甯肯惹怒聖上領罸，也不敢妄言，便是他德喜也不敢輕言。陳小煖若是說得不好，莫說是她一家子，就是連晟王和師無咎都會被牽連進來。

小煖看著建隆帝腳上穿的明黃綉龍紋的靴子，緩緩道，“臣女不通葬經玄學，不知以嬰兒五髒入墓有什麽說法。所以臣女首先想的是：這是誰乾的、他又爲什麽這麽乾，是爲了害石棺裡的人墜入地獄還是送他登極樂。”

建隆帝微微點頭，認真聽著。

“如果是爲了送他入地獄，這個人就跟石棺裡的人有仇了，那他就不會在石棺裡塞滿金玉寶物，所以，送他入地獄不成立，衹能是想爲他積福了。嬰兒五髒可以積福嗎？”

建隆帝搖頭，“不能！”

“問題就在這裡了，請聖上您想：在什麽情況下，嬰兒的五髒入墓才可能爲墓主人積福？”小煖擡起頭，很想口動給自己來一段柯南上的經典配樂。

這個他還真沒想過，建隆帝反問小煖，“你覺得是爲何？”

小煖搖頭，“這須得找到做下這件事的人，才能知曉。”

建隆帝剛心生不悅，又聽小煖接著道，“不過臣女覺得有一種可能：就是那些嬰兒不是爲了陪葬而死的，而是另有死因。冤有頭債有主，這或許就是部分原因。”

不錯！建隆帝忽然站起來在宜壽宮內來廻踱步，是這麽廻事兒，他怎麽沒想到呢！

看來自己的廻答讓建隆帝想起來什麽，跪在地上的小煖覺得自己這題答對了，便老老實實地低著頭，腦中不斷推測清王的兒子柴嚴亭以嬰兒五髒作爲祭品，擺在他爹墳墓裡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