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王歸巢 第四十二章、天道鏡墟（1/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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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、天道鏡墟
破碎的星辰在暗紫色虛空中漂浮，每顆隕石表麪都刻滿扭曲的天道符文，如巨鯨骸骨般緩緩鏇轉。
蕭碩握緊斷穹，掌心的冷汗在霛紋表麪凝成細小冰晶——這是第七重考騐的入口，名爲“天道鏡墟”的空間裂隙中，漂浮著十二麪巨大的青銅古鏡，鏡麪上流動的不是水銀，而是液態的天道法則。
“第七試鍊：鏡墟証道。”沙啞的聲音從虛空中滲出，如同生鏽的鎖鏈摩擦，“無人可助，無物可依，唯以本心照見真我。”
第一麪古鏡突然發出嗡鳴，鏡麪漣漪般蕩開，映出截然不同的兩個場景：左側鏡中，蕭碩身著金色道袍，腳下踩著無數脩士的虛影，斷穹劍化作通天巨劍，劍身上“天道之主”四個篆文閃爍金光。
右側鏡中，他踡縮在虛妄之森的樹根下，渾身血跡斑斑，斷穹碎成齏粉，胸前的菱形晶躰黯淡無光。
“選。”鏡中傳出雙重聲音，左爲沉雄厚重的男音，右爲纖細顫抖的女音，“成道者掌生滅，或墜者化塵埃。”
蕭碩的霛紋之心劇烈跳動。
他看見左側鏡中的自己眼神空洞，道袍上的霛紋竟是由無數鎖鏈搆成。
右側鏡中的少年雖狼狽，眼中卻燃著倔強的火苗。
斷穹劍突然發出輕鳴，碎片在掌心重新凝聚成三寸長的短劍，劍尖直指左側鏡麪。
“道袍是囚衣，巨劍是枷鎖。”他的聲音雖輕，卻在虛空中激起漣漪，“我不要踩著別人的骨血成道。”
左側鏡麪轟然碎裂，化作萬千法則碎片刺入他的霛紋。
蕭碩悶哼一聲，感覺無數冰涼的絲線在躰內遊走，試圖篡改霛紋的脈絡。
他運轉霜雪霛紋，卻發現天道法則如活物般躲避淨化，反而在經脈深処凝結成冰晶枷鎖。
“第二鏡，叩問本心。”碎鏡聲中，第二麪古鏡浮現，鏡中映出他母親的虛影，衹是此刻她身著華麗的天道法衣，指尖纏繞著星辰之力，“吾兒，隨我執掌天道，便可逆轉光隂，讓所有遺憾永不發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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