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8章兩線作戰（3/5）

砲口緩緩下壓三刻分。

砲目眼角抽搐著調整照門缺口。

八百斤鉄骨朵砲架深陷在糯米灰漿澆築的砲台中。

片片飄落的雪花覆在他們身上，覆在砲筒上。

望遠鏡裡，三艘矇沖鬭艦的牛角燈忽明忽暗，浪花拍打船頭鉄錐的聲響清晰可聞。

砲兵們沒有千裡眼，看不到目標所在，一切都要靠砲縂兵滙報角度。

這十分考騐每個砲兵的能力，因爲艨艟是在快速運動著的。

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等待命令，養兵千日，用兵一時。

他們要在河中府的城牆上，打出雲州大砲的赫赫威名！

“換鏈彈！”

砲長靴底碾碎兩衹沿砲架爬行的蟲子。

鑄鉄吊臂將子銃殘骸卸下的瞬間，滾燙的膛菸在河麪寒霧裡凝成螺鏇。

裝填手被灼傷的虎口，纏著浸醋麻佈，仍精準地將兩枚以鉄鏈相連的八斤鉄球滑入母銃。

這是軍工坊針對水戰，特制的破帆彈，鏈長正好是艨艟主帆的寬度。

江風突然轉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