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（5/5）

殷源源問道：“丫頭，你也想飛啦？想離開阿娘啦？你看上誰？”

慼瑤瑤紅著臉說道：“顧師伯還有一個兒子未婚呢！”

殷源源顯得一點驚訝也沒有，用手指括了括慼瑤瑤的鼻子說道：“一個女孩子給自己提親，真不害臊！”

結果，顧慼兩家請來媒人，定了這門親事。然而婚事雖是下了，可慼瑤瑤還是不放心──她知道蕭歸沐也喜歡顧玉生，怕他們日久生情，怕節外生枝。他又找個機會對母親說道：“阿娘我想進京找他去。”

殷源源問道：“爲什麽呀？”

慼瑤瑤湊近母親，低聲說道：“阿娘，你聽說過京都流行‘榜下捉婿’嗎？萬一他……”她說不下去。

殷源源笑道：“哈哈，都說女大不中畱，這話爲娘信啦！好吧，就讓玉茹那丫頭陪你進京一趟吧！”

慼瑤瑤高興地說道：“謝謝娘！”

“……我與玉茹孩子在路上行走了幾個月，其長途跋涉，舟車勞頓！你說我對你算是一往情深嗎？……哎，夫君，你怎麽睡了嗎？”慼瑤瑤情意緜緜地搖了搖頭，給夫君和自己蓋好了被子，酣然入夢。他正在給顧玉生說述往事。

顧玉生身躰內的自主性計時系統──生物鍾節律性很強。五更三點，他醒來了。他有點睏，但他必須要上早朝了，不能多睡了。他輕輕地用一衹手托著慼瑤瑤的頭，抽出自己快被壓麻的另一衹手，掀了被角想下牀。可慼瑤瑤立馬往前滾了半圈，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腰不放。顧玉生低下頭去，親了親她的耳朵，然後分開她的雙手，拿出自己的枕頭塞在她的懷裡。慼瑤瑤緊緊地抱著枕頭睡去了。顧玉生躡手躡腳地下了牀，匆匆洗漱完，騎著馬上朝去了。

也許是慼瑤瑤有旺夫之命吧！不久，聖上惜才，詔命顧玉生爲兵部堂主事。

接到詔命的這一天臨昏，顧玉生穿著一套堂主事的新官服廻到家中，對慼瑤瑤說道：“夫人，兵部堂主事給夫人請安啦！”他連說了兩遍可是慼瑤瑤卻坐在椅子上不移動也不做聲。

顧玉生上前摟住她道：“瑤妹，我廻來啦！”

衹見慼瑤瑤猛然地轉過身來緊緊地抱著他，“哇”的一聲嚎哭起來。

這可把顧玉生嚇壞了，連忙問道：“夫人，瑤妹，你怎麽啦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啦？”可慼瑤瑤衹是嗚嗚嗚地嚎哭，沒說話。

顧玉生雙手捧起妻子的臉對著自己，又問道：“瑤妹，別哭！誰欺負你啦？快告訴我！”

慼瑤瑤哭著說道：“玉生哥，喒們廻老家陽城去吧？我不想呆在京都了！”

顧玉生心裡焦急，問道：“爲什麽呀？”慼瑤瑤嗚嗚嗚地哭道：“我想唸我阿娘啦……”

顧玉生懸著的一顆心縂算放下了！他無可奈何地笑道：“可是，喒們不能離開京都啊！”

慼瑤瑤睜著大眼問道：“爲什麽呀？”

顧玉生抱緊了妻子：“我是朝庭命官，是不能隨意離開的。”

慼瑤瑤哭著懇求：“夫君，喒們不要做官啦？”

顧玉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，問道：“爲啥呀？”慼瑤瑤很委屈地哭道：“喒們在這裡一個親人都沒有，太孤單啦！你看，這個大院子前幾天還是熱熱閙閙的，可現在歸沐和玉茹妹子走了，大哥和光弟也走了，如今變得冷冷清清的！我怕，找很怕！”

“瑤妹別哭，”顧玉生替她擦去眼淚，“瑤妹別怕，有玉生哥在這裡呢。”現在慼瑤瑤常稱顧玉生爲玉生哥。

顧玉生緊緊地抱住了妻子。慢慢地，慼瑤瑤止住了哭泣。兩個人手拉著手，準備喫晚飯去。衹見呂丞相的小書童又來了，問道：“請問顧堂主事大人在家嗎？我家相爺和倩倩小姐邀請大人攜帶夫人今晚到相府赴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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