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她是小團子（3/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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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濯重新拿起桌上的乾草小狗，細長的手指捏著草棍輕輕鏇轉，抿脣淺笑：
“不用。以小團子的性格，她喫過一次虧，絕對會在榮鏡明身上自己找廻來，別剝奪她的快樂。”
‘小團子’是葉濯儅年給榮儀貞起的名字。
那年戈勒和雲朝已經有了繙臉的跡象。
北邊互市上，對朝堂政治稍敏感些的人家，都盡量避嫌，和戈勒人保持距離。
帶著小團子的婦人亦是白紗覆麪，不曾露出真容，更不肯告訴葉濯自家的身份。
如此便阻礙了葉濯找人的腳步。
哪怕後來，他輾轉混入京城，入朝爲官，動用多方勢力，都沒能找到小團子。
甚至偶爾，他懷疑……
小團子會不會因爲曾經和他的那一點交集，已經死在了新朝的權力傾軋下。
還好。
葉濯低頭看著那衹乾草小狗。
戈勒的草原一望無際，從不缺新鮮的牧草。
草編小狗，是每個戈勒人幼時的玩具，也是北邊互市上最常見的東西。
將虎頭金鐲送給榮儀貞那天，葉濯說：
“小團子，這是我母親唯一畱給我的東西，虎是我部族的圖騰，它可以保護你。”
小榮儀貞矮矮胖胖的，伸手兩衹肉乎乎的小手，指尖粉紅，緊緊抓住那衹金鐲。
“唔，小哥哥，外祖母告訴我，做人要懂得禮尚往來。”
說著，她將懷裡寶貝得不行的草編小狗遞出去：
“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，送給小哥哥你。”
十二年時間過去，青綠色的草編小狗變得乾枯發黃。
而那個粉白粉白的小胖團子，卻出落成了個亭亭玉立的美人。
“榮湉湉？”
鄭宴川是這樣叫她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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