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9 靠山（2/4）

夜挽瀾微微一笑：“我和老師有緣。”

她的確已經跟著顔庭月學了數十年的崑曲。

顔庭月教她戯劇的四功五法，還專門拿出珍藏數十年的戯衣送她。

可第二天時間重啓，他們又是陌生人。

無限循環結束，這一次，她終於可以正式拜顔庭月爲師了。

昔時乾和年間，曲聖出世。

她曾跟隨甯昭宗麪見過這位曲聖，在他的帶領下，崑曲也到了鼎盛期，中鞦節甯朝各地都會有擧辦曲會的習俗。

如今崑曲沒落，她亦想方設法去挽救。

“是你有真本事，也能耐得住性子。”顔庭月說，“今天唱唱《牡丹亭》這段？”

夜挽瀾頷首應下。

她走到屏風後的院子裡，閉上眼，慢慢起唱。

“原是姹紫嫣紅開遍……”

戯聲響起，婉轉動聽。

一曲唱罷，顔庭月又指點了幾個地方，夜挽瀾一一記下後才離開。

五月南城多雨，外麪又下起了小雨。

過了一會兒，門外響起了木屐踩在草上的簌簌聲，顔庭月有些驚訝。

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？

她挑開門簾。

霧氣朦朧，有人撐著一把二十四骨竹繖緩步而來。

雨色和菸色間，公子絕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