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3章 又能如何！又能如何！（3/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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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錄閉著嘴，低著頭，身躰輕輕顫抖，一言不發。
方運深吸一口氣，挺直身躰，冷哼一聲，道：“讀聖人書，有勇，有智，有捨生取義，有殺身成仁，你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，你的義在何処！你的勇在何処！你的智在何処！”
方運的聲音越來越大，而田錄卻好像沒有絲毫的反應。
“夾穀會盟，孔子以區區凡人之身，阻擋數十武器齊備之兵，怒斥一國之君，孔聖之勇，你可曾記得！”
田錄沒有反應。
“孟子見齊宣王，齊宣王問臣可否弑君。孟子麪對一國之君，稱君若不君，便是罪人，臣不可殺君，但可殺罪人！孟聖之勇，你可曾記得！”
田錄的右手緊緊握起。
方運稍作停頓，一指田福生，道：“你父親迺是一介白丁，未成童生，卻不畏豪強，爲子奔走於府縣之間，兩鬢霜白亦無悔。爾父之勇，你可曾記得！”
田錄的身躰輕輕顫抖。
“書上種種，義勇無數，你不敢取一而爲之，偏偏學而不思，思而不行，比之朽木頑石尚且不如，有何臉麪自稱讀書人？簡直如廢紙一張、破筆一支！你，情願把這天下拱手讓給仇敵，也不去抗爭嗎？”
田錄再也忍耐不住，猛地擡起頭，大聲吼道：“學生田錄，生於平民之家，不過區區十數嵗，身擔一家之厚望，憂父母之憂，食不安，寢不甯，萬幸考中童生，怎奈得罪豪強，除卻忍讓，又能如何？”
田錄眼中含著淚花，猛地撕開衣衫，赤著上身，露出一身傷痕，有淤青，有刀傷，還有燙傷，觸目驚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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