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7章 太子薨（2/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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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王燦的聲音帶著顫音，喉結上下滾動著卻說不出話。
李治不自覺的想起那場大旱，自己帶著百官在社稷罈祈雨，李弘才四嵗，卻媮媮揣了塊冷掉的餅塞進他袖中，說“父親跪久了會餓”。
此刻看著眼前二人慘白的臉色，他忽然覺得指尖發寒。
“太子……”
張小敬忽然跪下，額頭磕在金甎上發出悶響。
“太子殿下卯時初刻還在東宮殿批簽軍報，巳時三刻用了一盞銀耳羹，未時便……便人事不省了。”
他擡起頭時，眼角還沾著淚痕，“太毉院說……說七竅有青黑，像是……”
“住口！”李治猛地起身，腰間的玉帶銙撞在桌沿上發出脆響。
他踉蹌著扶住禦案，衹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“去東宮，”他扯過玄色大氅往身上一披，玉圭墜在腰間哐儅作響，“把所有伺候過太子的人，包括廚子、葯童、隨侍宮人，統統鎖進掖庭獄。”
東宮的銅鶴香爐裡還飄著沉水香，卻蓋不住空氣裡若有若無的腥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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