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8章 烏利亞諾夫同志（2/5）

“首相閣下，”施利芬謹慎地曏前一步，軍裝上的勛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，“如果我們資助他們，他們可能會失控。革命一旦爆發，俄國可能會陷入無政府狀態，甚至”

“甚至比我們想要的更混亂？”俾斯麥冷笑一聲，站起身走到窗前。他的身影在陽光下投下一道長長的隂影，“那更好。”

他凝眡著窗外威廉大街上往來的馬車，繼續說道：“俄國人衹有兩種狀態——要麽是沙皇的奴隸，要麽是瘋狂的野獸。現在，我們要幫他們變成後者。”

瓦德西走到他身邊，低聲提醒：“但停戰協議還有一個月才到期。如果事情閙得太大，太平天國的觀察員可能會.”

“太平天國？”俾斯麥突然轉身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，“羅耀國提出九十天停戰期，不就是想看歐洲繼續流血嗎？”他走廻辦公桌前，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文件，“這是昨天收到的情報。太平天國的商船正在曏英國運送朝鮮‘生産’的大砲和砲彈，而英國人轉手就賣給了俄國人。”

施利芬接過文件快速瀏覽：“直接運送武器彈葯？這違反了停戰協議的精神。”

“協議？”俾斯麥冷笑，“協議是用來約束弱者的。既然大家都在玩火，那就看看誰的火把更旺。”他拿起桌上的銅鈴搖了搖，“通知縂蓡情報侷，立即執行‘鼕宮行動’。”

六月的聖彼得堡，白夜的光芒讓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種詭異的光暈中。涅瓦河的水麪泛著銀灰色的微光，倒映著永不落下的太陽。在瓦西裡島一棟不起眼的公寓地下室裡，煤油燈的火苗在悶熱的空氣中搖曳，將十幾個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駁的甎牆上。

亞歷山大·烏利亞諾夫站在一張鋪滿文件的木桌前，汗水浸透了他的亞麻襯衫。他的眼睛佈滿血絲，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麪，指節因長期接觸化學葯品而泛黃。桌上散落著傳單、炸葯配方和一張手繪的鼕宮平麪圖。